苏简安的唇角掠过一抹冷意,“那你去不去?”
如果此刻眼前有镜子的话,她相信会看见自己的双眼盛满了惊恐和求助。
她收拾好东西走出警察局,很巧,陆薄言的车也刚好停下来,他下车,站在车门边朝他笑了笑,示意她过去。
不知道过去多久,苏简安已经哭得口齿不清了,但苏亦承知道她说的是:“哥,我想回家。”
苏简安迟迟没有接。
苏简安睖睁半秒,听见自己冷笑了一声:“不想跟你离婚的话,我怎么会迫不及待的要你签字、搬出你家?我很想跟你离婚才对!”
书桌后,陆薄言正在用苏简安听不懂的语言开会,苏简安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,腿上象征性的搁着一本书,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她也没有翻页,视线反倒是胶着在陆薄言身上。
陆氏总裁破天荒的给人倒酒,苏亦承一口闷下去,多少带着点发泄的意味。
他走过来,脚步突然变缓,突然有些不稳,中间甚至趔趄了一下。他深邃的眸底涌出看不见尽头的沉痛,胸膛的起伏那样明显,像在描绘痛苦的轮廓。
她来不及说出第二个字,身材颀长挺拔的男人已经跨进门,一脚勾上浴室的门……
他果然猜到了,她在看的确实是十四年前他父亲那起车祸的案件资料。
偏过头一看,果然是趴在桌上睡觉了。
这时,病房门被推开,苏简安乖乖回来了。
“哗啦啦”四分五裂的镜子砸到地上,发出碎裂的哀嚎。
“味道怎么样?”陆薄言问,语气分明胜券在握。
她要跟苏亦承解释。